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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守儿童:有爹有娘的“孤儿”

乔兴成 田春晖 

  留守儿童:有爹有娘的“孤儿”
  在政协甘肃省九届五次会议上,省政协委员李燕青、翟克勇、穆端敏、郑永莲、赵宝生、樊佩君等就加强农村留守儿童管理工作指出:全省农村共有初中(包括初中)以下儿童468.86万人,其中有留守儿童60.9万人。在农村留守儿童中,由爷爷、奶奶、姥姥、姥爷等隔辈监护的儿童有32.1万人,占留守儿童总数的52.6%,亲属监护的儿童有24.5万人,占留守儿童总数的40.15%,有1.37%的儿童无人照顾。“留守儿童”已经成为农村社会发展的“软肋”。关注农村留守儿童,已不再是一个轻松的话题。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镜头一:早晨】
  3月4日清早,正值正月十五元宵节。榆中县金崖镇瓦子岘社鞭炮声此起彼伏,洋溢着新春的喜庆。金芳(化名)紧紧跟在奶奶身后,胆怯地看着邻居的孩子放鞭炮。
  “我们俩今年都快70岁了,家里除了我们俩就是这个宝贝孙女。”金杰琪说,“别看她年龄小,却很懂事,每天都要干家务活。”
  金芳今年7岁,这个年龄的孩子在城市已经是上小学二年级的时候了。她的父母亲在外地打工,她的生活均由金杰琪老两口照顾。
  “我会扫地,会烧锅,还会放羊。”金芳从奶奶身后探出头来说。
  3月3日我省普降瑞雪,给非常缺水的农村带来了活力。瓦子坝社各家都集中力量将积雪扫进水窖,供一年的饮用。金芳也是这个扫雪队伍中的一员,冒着逼人的寒气,她拿着比自己还高的笤帚,吃力而又细心地一次次将积雪推到水窖边,扫雪一直持续到中午。
  做同样工作的,还有同村的张林(化名)。张林今年11岁,看起来像8岁的孩子,母亲早逝,父亲外出打工,他是在76岁高龄的奶奶李忠兰抚养下成长的。
  早晨一起来张林非常兴奋,因为奶奶给了他一串鞭炮。在拥有鞭炮的兴奋中,他很快将他和奶奶所睡的土炕烧好,提着扫帚清扫院子里的雪。
  “张林这孩子干活是把好手。”李忠兰说,“除了扫院、烧炕,他还能从水窖里吊水,再提回来。”水窖离李忠兰家有200多米的距离,一桶水足有30多斤。
  “在青壮年外出打工的留守儿童家庭,十一二岁孩子基本都能够干这些活,有的还做得很好。”瓦子岘社党支部书记邸维才说。
  【点评】据榆中县妇联提供的数据显示,目前,榆中县留守儿童有6644人,其中,学前儿童留守1933人,小学生留守2813人,初中生留守1898人。这些留守儿童,有很多是和年迈的祖父母、外祖父母或是和其他亲友生活在一起的,部分儿童小小年纪就学会了自立,他们一方面要承受家庭贫困的困扰,另一方面还要承担大量的家务和农活。

“我不喜欢读书”【镜头二:中午】

  金芳帮着奶奶做午饭。她的工作是烧锅。金芳对她的工作很在行,“但我不读书。”

  “由于干旱,这里3年多粮食绝收,很多人搬走另谋出路了。生源少,也没有教师,我们村的两所学校相继撤销了,孩子上学要到6里之外的梁平。金芳太小,跑不动,再过两年,我们就送她到学校去。”金杰琪说,“我没有读过书,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我不能让孩子走我的老路了。”

  “由于部分家长不重视或者本身就无承担子女教育的能力,从而使留守儿童的教育出现了种种问题,有意识的、科学的家庭教育几乎还是空白,已经严重影响了他们学习的兴趣和动机。”邸维才说。张林中午提了一回水,不过去的时候手里还攥了奶奶给他的鞭炮。这回水提了足有半小时。

  “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我等着用水呢。”李忠兰责怪说。

  “要快你自己去啊!”张林不甘示弱。

  “这孩子,看我打你!”李忠兰说出这话时,张林已经跑了出去。

  “我不想上学。”张林偷偷告诉记者。他不想上学的原因是想睡个好觉。

  据李忠兰介绍,已经上小学二年级的张林学习成绩并不理想。“这孩子只有他爸爸有办法。”

  “由于留守儿童与代养人的特殊关系,使代养人对留守儿童的教育走向了放任自流和娇宠溺爱两个极端。”邸维才说,“留守儿童的学习普遍不理想,家庭文化和道德教育基本处于空白。”

  【点评】在省政协九届五次会议上,省政协委员李燕青、翟克勇、穆端敏、郑永莲、赵宝生、樊佩君等就农村留守儿童管理工作进行了调查,结果显示:农村留守儿童存在的突出问题:一是营养严重不足,身体健康受到很大伤害,多数女孩在生理变化出现时缺乏母亲的指导而惊慌不安;二是缺乏学习辅导,因厌学等原因而逃学、辍学者多;三是亲情缺失;四是由于家庭教育缺失,一些留守儿童缺乏道德和行为约束,违法犯罪案件呈上升趋势;五是因缺乏监护人保护,面临安全隐患,留守儿童的意外伤害事件时有发生。

  “我不想爸爸”【镜头三:下午】

  天气很冷。刘芳围在奶奶身边,要奶奶给她讲故事,没有达到目的后,生起了闷气,一个人坐在火炉旁边。

  “她每天都要闹一会儿情绪,别理她,过一会儿就好了。”刘芳奶奶偷偷给记者说。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她打开了电视,找动画片看。

  “我不想爸爸,但我想妈妈。”在看电视的同时,她几乎没有转过头来看记者一眼,回答记者的问话依旧简洁。问得多了,时不时回头瞪一眼,便不再吭声。

  “这孩子与他爸的感情很淡,我已经抚养了她六年,她一直跟着我。”刘芳奶奶告诉记者。

  “由于父母外出,有的一年回来一次,有的甚至几年不归,这些留守儿童渐渐地与父母亲的感情淡化,如同孤儿。”榆中县妇联主席张宏霞说,“这对留守儿童的学习、成长甚至性格的健全都非常的不利。”

  据了解,农村留守儿童一般有四种监护方式:第一种是隔辈监护,监护人是爷爷、奶奶或姥姥、姥爷;第二种是上辈监护,监护的主体是叔叔、婶婶,舅舅、舅妈,姑姑、姑父,姨妈、姨父等;第三种是同辈监护,监护者是哥哥、嫂嫂或姐姐、姐夫。这两类监护都存在着监护权频繁流动的问题。第四种是监护缺失,也就是父母外出打工后,留守儿童自己照顾自己。

  【点评】榆中县妇联的一位工作人员指出,当前人口流动的规模及其对中国家庭的影响是史无前例的,这个问题很可能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父母与孩子分离在中国这个历史上非常看重家庭关系的国家里显得很不协调。中国人,尤其是农村人喜欢大家庭,而现在分离则变成了常态,传统的血缘关系和家庭纽带正快速淡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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